开放性颅内损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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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1/2 18:33:00

从去年11医院,到最近找到亲属,36岁的刘修德在医院躺了天。

他本已脑部伤重无法交流,可当他父亲7月27日赶来时喊了一声小名,竟然立刻眼眶发红、嘴唇抖动有了回应。8月9日,记者采访到了抢救和寻亲的全过程。

年11月3日晚7点左右,医院收治了一名伤情危重中年男子,对方刚刚在一场交通事故中受到车辆猛烈撞击。入院检查后发现他不仅存在特重型颅内损伤、创伤性硬膜外血肿、颅骨骨折、颧弓骨折等伤情,还出现了脑疝。

这名男子入院时已经深度昏迷,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其身份信息的物品。医院陷入了两难抉择:如果不立即实施手术抢救,男子必死无疑;手术风险巨大,且预后差,对方是无身份、无陪同人员、无治疗费的“三无”病患,如果手术过程中出现意外责任由谁来承担?

“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地方,不能等。”医院启动绿色通道程序,当晚9点为这名男子进行了手术治疗。历时3个多小时手术,医护人员从死神手中夺回了这名男子。医院院长刘瑞林说,整个决策和手术过程,当事院领导和神经外科的医护人员承担着前所未有的压力。

虽然手术成功,但这名三无病号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,下了手术台就被转进重症监护室。“病例卡上填的是无名氏,我们都叫他小安,取平平安安的寓意。”神经外科护士长陈茂芹说,小安术后一直昏迷,需要特级护理,饮食靠鼻饲注食。到了年1月18日,小安开始出现意识和反应,真正转危为安。又过了10天左右,小安就恢复到可以自己咀嚼食物了,由特级护理转为一级护理。医院食堂的工作人员每天将三餐送到病房,再由护士喂饭。

在为小安尽职医护的同时,医院也在积极寻找他的家人。

“我们推测他是本地人,寻找精力最先放在了车祸发生地及附近村子。”刘瑞林院长介绍,小安是在临沭县蛟龙镇一段国道上步行时遭遇车祸,肇事者不认识他,交警也没查到他的身份信息。医院就派人到蛟龙镇发寻人启事,但毫无进展。

再后来,医院联系了民政、派出所等部门,试图从当地失踪人口中寻找小安的家人。小安虽然逐步恢复了意识,但只是对外界的刺激有轻微反应,依然不能开口说话,四肢未恢复能力,从他身上依然得不到任何身份信息。并且因为遭遇车祸又接连经历手术,小安的体貌特征发生变化,与失踪人口登记上描述可能存在差别,即使他的身份信息摆在眼前也不一定能辨认出来。

今年7月初,医院求助临沭县公安局为小安寻找家人。警方综合分析后认为,小安是在步行时遭遇车祸,按常理说步行的活动范围不会太大,可是多个部门已经对本县的常住人口进行了梳理,他有可能不是当地人,应扩大搜寻范围。随后,临沭县警方通过小安的面部照片,在警务系统内与全市人口资料进行比对,重点在失踪人口中进行甄别。

27日下午,临沭县警方发现费县薛庄镇黄山村二组的36岁男子刘修德与小安的相貌比较相似,并且他还是家属上报的失踪人口。下午5点左右,警方通过其他村民与刘修德的父亲刘敬中取得了联系。

接到电话时刘敬中不敢相信他的儿子会身处67公里外的临沭县城,立即让大女儿和女婿租车带着他和妻子到临沭县辨认。早在年9月份,刘修德就从家中出走,家人苦寻半个多月未见其踪影,报警后也一直没有任何音讯。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全家人既兴奋又害怕,兴奋的是离家近一年的刘修德可能找回来了,害怕是因为担心临沭之行等待他们的是失落,再次勾起无尽的痛苦。

刘修德是家里的独子,有两个姐姐和妹妹,遭受精神创伤后一直未能成家,离家出走前曾对父亲说过要出去打工。离家出走后十几位亲属分头到他可能的落脚点寻找,但都没有结果。刘修德走失的时间一天天变长,家里人的希望一天天毁灭。“哭得眼睛都看不清了”刘敬中说,就是家里的猫狗丢了都心疼,更何况是他唯一的儿子。

“瘦了,但一眼就认出是我的儿。”当晚9点左右,刘敬中在医院住院部8楼的脑外科病房见到了小安,小安正是失踪近一年的刘修德。

据目击他们父子相见一幕的护士回忆,当时的刘修德对外界反应还是比较迟钝,但他父亲进来后一喊他的乳名立即有了回应,眼眶发红、嘴唇抖动,随后直到睡觉前眼神给人的感觉都是比较兴奋。

曾经“三无”的刘修德从入院到与家人相见时隔天,这天里,他的吃喝拉撒全部由医院脑外科的23名护士轮流照料。“一天大便五六次,每隔两小时就得翻身,我们照顾三天就觉出累了,真不知道这些护士是怎么熬过来的。”8月9日下午,本报记者见到躺在病床上的刘修德时,他的母亲杨连粉正在护士的帮助下为他擦洗身子,杨连粉一边忙活一边夸赞身边的护士。

记者看到,当值班护士给刘修德喂水喂饭时,他能伸出孱弱的双手,表达是否还想继续吃喝。当值班护士与刘修德的父母同时说话时,他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护士的脸上。一名护士给刘修德翻身时开玩笑地问“我美么?”,刘修德的嘴唇甚至能做出抿嘴的动作回应。

“我们在护理过程中不断给他说话,锻炼他的思维和反应。”神经外科护士长陈茂芹解释,因为脑部受创伤较重,刘修德的意识和反应很难恢复到正常人水平。从长时间的昏迷中苏醒后,刘修德接触最多的是护理人员,在他不太清晰的意识中,这些护士成了他的最熟悉和信任的人。所以即使面对亲生父母,刘修德对护士的声音和动作也更加敏感。

脑外科病房相较其它科室病房来说,工作量要多出两三倍。在刘修德“三无”的天里,23名护士轮班照料谁值班谁主管,谁有空谁帮忙。进入今年5月份,刘修德的右手能力恢复的较好,能机械地挠头、接食物,但这也为护理带来了难度,因为他可能是不适应带成人纸尿裤,经常用右手去撕扯,原本他的大小便排泄就有点不受控制,护士只好经常为他换纸尿裤,最多时一天换了20多片。

有的护士还经常从家里带来水果和牛奶等零食喂给刘修德,也有的把丈夫的刮胡刀拿来给刘修德用。同病房病号家属朱帅说,刚来病房时还不知道刘修德的特殊情况,只看到护士往他床位跑的勤,医院这样照顾了他两百多天,这些护士确实是好样的。

据刘修德的主治医生马兰义介绍,刘修德目前的身体状况已经可以出院,但以后的恢复并不乐观,极有可能终身卧床需要有人全时照料。刘修德的家庭状况不好,院方对刘修德一直保持着绿色通道程序,累计15万元左右的医护费用可以欠付办理出院手续,医院也指导他的家属通过交警等部门向肇事者主张交通事故赔偿。

(齐鲁晚报记者高祥邱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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